（不二兄弟）青春日记（二）
·给 @白玉善哉 的不二兄弟粮
·不二哥哥第一人称视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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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
直到第二天早上我都觉得昨晚做了个梦。
然而现实对我非常友善：我弟弟从学校回来了，我弟弟睡在我身边，我弟弟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了恭喜。
若干年后我再想起这一段，一定会不知在脑内将其美化多少倍。
我们兄弟多久没对视了呢？
早饭时，我用力地追忆着。好像从裕太入学青春学园，我们的对视就急剧减少；待到他转学到圣鲁道夫，计数几乎可以归零。
所以昨晚发生的一切真的梦幻得不真实，我不得不在吃麦片时数次停下来，回放那短暂而宝贵的几秒。
“周助今天怎么呆呆的。”
家姐瞅见牛奶从我的勺子上滴下来，仿佛有所觉察一般故意说给裕太听。
“谁知道。”
我弟弟明显没意识到是他的所作所为造成了我今天早上的机能迟钝，正专注地往面包片上涂厚厚的蓝莓酱。
“裕太昨晚夜袭周助了吧。”家姐看着我，坏坏地笑。
家姐的选词品味总是如此高雅。
“我只是回自己房间睡。”裕太强调着，耳尖又红起来。
“只是回自己房间睡而已，你不好意思什么。”家姐捏起裕太的耳朵，“都跟哥哥睡了，今天换姐姐好不好。”
家母也一脸愉悦地指了指自己。
最小的孩子在我们家总是这么受宠爱，虽然他本人似乎觉得这是天大的麻烦。
“大姐……妈妈你也是……”裕太的脸红透了，“我只可能和大哥睡！”
“…………”
对不起，但这个真得容许我喷一记。
虽然是暑假后段，社团还是有活动的。
由于青学拿下了全国大赛优胜，低年级的训练气氛很高涨，见到大赛出场的高年级更是一股冲上来要签名的气势。
“抱歉，我签不了。”
手冢揉着自己的肩膀，回绝一名递上粉红色日记的低年级女孩。
纵然知道他坏的是肩膀不是手指头，女孩子还是一脸怜惜加母性地看着手冢，没有说出来你拿脚趾头签我也要这种话。
即使长相就初中生来说有点过于成熟，手冢在我校的人气却不差，可能就跟他这种理直气壮的呆萌性格有关。
大家都宠着他，就他自己不知道，还以为是因为自己酷。
我向他招着手走过去，手冢只看了我一眼，就一眼：“你弟弟回家了。”
我差点问路过的女同学要镜子：“就这么明显？”
手冢露出了极为罕见的嘲讽式笑容：“我认识你很多年。”
说话的口气简直像个居酒屋偶遇旧友的中年大叔。
手冢又想到了什么，问我：“你说过你房间的冷气坏了。”
“是啊，所以现在我住裕太的房间。”
我没说裕太也住他自己的房间，但手冢一副明白了的样子，有些欲言又止。
“你……”
我们一同出声，并互相示意对方先说。
“注意不要打出界球。”
手冢留下一句他自以为高深莫测的话，率先往更衣室去了。
晚饭后裕太在房间里打游戏，我洗完碗上去，瞟见游戏包装盒子上穿着战斗服的女主角，突然有了点把话题引到青春期教育上的灵感。
“裕太，你的色情杂志藏到哪里？”
我弟弟的角色立刻死在屏幕上，他本人则慢动作地回头看我：“…………哈？”
“色情杂志啊。黄书、配菜——”
裕太冲过来按着我的嘴：“大、大哥？！为什么突然说这个…”
他觉得我奇怪，我觉得他奇怪。
“一般兄弟不是应该说这种话题么？”我拿下他的手，“英二他们家就说。”
裕太坐回垫子上：“一般兄弟……我是一般，大哥可不是……”
难道他觉得天才就不能跟他弟弟说黄书的话题吗，天才也是人好不好。
“所以你的黄书藏在哪里？”我带回话题，“我住进来时怎么找不到。”
“根本没有那种东西！你别随便翻我的房间”裕太愤怒地抄起手柄，“就算有，也放在宿舍好吗。谁知道我不在时妈妈会不会进来打扫。”
“所以还是有对吗？”
“我说的是‘就算有’！根本没有！”
“我知道那就是有的意思。”我按住胸口，“裕太是个健全的男孩子，哥哥就放心了。”
“……听不懂你在说什么。”
我弟弟专注于战斗画面，为了照顾同一房间的我的情绪一般敷衍着接了一句：“大哥你的又藏在哪里了。”
“我没藏，因为没有。”
“哈哈，那就是有的意思。”裕太的战斗对象死掉了，他很高兴地选了下一关，顺便拿我刚说过的话噎我：“按大哥刚才的理论，没有不是不健全吗。”
“你没有的话是不健全，我没有是健全。”
我在心中准备从色情杂志延伸到男女交往的说辞，没过脑子地作了回答。话出口后突然心悸了一下。
裕太哼哼：“天才就是不一样。”
不，天才也是人，天才在性觉醒时也不会无师自通。
“因为没有必要有。”我嘟囔着，裕太战得专注，似乎没听见。
那种东西不过是个提供想象范本的载体，而我的情况是不一样的。
我看着我弟弟微微出汗的脖颈想。
TBD
